黄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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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药,发现愚昧麻木的人,都有这三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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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一直想成为一名济世救民的医生,后来,有一天他观看幻灯片,片子播放到日俄战争中,华人被当作俄*间谍砍头,华人却麻木不仁地围观。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鲁迅,成了鲁迅“弃医从文”的转折点。

鲁迅在《藤野先生》中就曾谈到“弃医从文”的原因:

这一学年没有完毕,我已经到了东京了,因为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鲁迅决心要用锋利的文笔唤醒麻木的国民,年1月,他参加《新青年》改组,任编委。

年5月,鲁迅发表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用现代体式创作的白话短篇小说《狂人日记》,次年又发表了《药》,收录于小说集《呐喊》中。

前几日,我闲来无事再次品读了《药》这部短篇小说,发现这部批判小说即使放在当下,依旧有着现实意义。

《药》通过茶馆主人华老栓夫妇为儿子小栓买“人血馒头”治病的故事,揭露了长期的封建统治给人民造成的愚昧麻木,暗中颂扬了革命者夏瑜英勇不畏的精神,指出辛亥革命没能贴近群众的局限性。

《药》构思精巧,设置了明暗两条线,以华老栓夫妇给儿子治病为明线,以革命者夏瑜被*阀杀害为暗线,两线交织,交相呼应。

人之初,性本善,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能让一群人变得愚昧麻木都是环境导致的。胆怯麻木、愚昧迷信、贪婪卑鄙,《药》通过刻画三种不同的国民病态,折射出人性的冷漠和精神的匮乏。

一、胆怯麻木:屈服于封建统治的压迫

被封建统治压迫下的底层群众都有着胆怯懦弱的缺点。文中刻画老栓用一包洋钱换一个人血馒头时,有这样一幕:

“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两把道,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

花钱还要看脸色,真的是卑微之至。老栓除了胆怯,还十分麻木,对革命者牺牲漠不关心。他去买药的时候,刚好撞见一群青年围着看*阀杀害革命者夏瑜,他却径直地走开,视而不见。文中有一段他买药后的心理描写:

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到已置之度外了。

文中,鲁迅还刻画了茶馆里的茶客“花白胡子”“驼背五少爷”“二十多岁的人”等人,把夏瑜被关大牢,被*打这件事,当成谈资笑料,来表现群众的集体麻木,冷血无情。

二、愚昧迷信:深信“人血馒头”能治病

老栓的儿子小栓患了肺痨病,没有对症下药,积极带小栓看病,请大夫治疗,却听信“人血馒头”能治好疾病,拿出所有积蓄去为爱子买药,可悲可怜!最后,小栓吃了沾了夏瑜血的馒头,病没有一丝好转,遗憾地离开了人世。

放眼当下,像这种陈腐的迷信思想也依旧存在。我身边就发生过一个绕有玩味的故事,一位村妇的孙子2个月时,*疸指数有点偏高,医生建议多晒太阳,*疸就会慢慢消退。村妇听人说用一种不知何名的奇怪草药给小孩洗澡,便可消退。于是,接连给孩子洗了一个星期,不但*疸没退,还因为草药寒凉造成不适,孩子拉稀了一个星期。

鲁迅借以此例,是想告诉人们,任何疾病都要对症下药。更深的隐喻是指出辛亥革命的局限性,要解放群众,解救群众,首先得挽救他们的思想。

三、贪婪卑鄙:助纣为虐,残害百姓

文中贪婪卑鄙的小人,主要有三位,分别是夏三爷、康大叔、阿义。

夏三爷为了得到25两赏银,告发了自己的亲侄子夏瑜,不讲伦理道德,不讲亲人感情。

康大叔是个侩子手,凶暴冷血,贪得无厌。不仅杀害了革命者,还用烈士的献血换取洋钱。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廉耻之心,还特别自豪。文中有一句话这样形容他:

康大叔见众人都耸着耳朵听他,便格外高兴,横肉块块饱绽,越发大声说。

红眼睛阿义是监狱牢头,在夏瑜身上榨不出一点油水,就狠狠地殴打泄愤。

鲁迅通过刻画这些贪婪丑陋的嘴脸,告诉我们当人性的恶念太深,将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结语:思想的觉醒,才是真正的精神“良药”

孙伏园在《鲁迅先生二三事·〈药〉》中,提到鲁迅跟他交流《药》这部小说时,说过:“《药》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说,因群众的愚昧而来的革命者的悲哀;更直接地说,革命者为愚昧的群众奋斗而牺牲了,愚昧的群众并不知道这牺牲为的是谁,却还要因了愚昧的见解,以为这牺牲可以享用,增加群众中的某一私人的福利。”

《药》的悲剧不仅仅是华和夏两个家庭的悲剧,更是整个民族的悲剧。

鲁迅的文字就如同救世的“良药”,他通过各种人性的病态,来揭露社会与人性的黑暗。他要对着这些病入膏肓的人呐喊,直抵病根,对症下药。鲁迅希望通过文字,唤醒更多愚昧麻木的国民,挽救他们的灵*,医治他们的精神。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如侵则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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